肺癌晚期,7次化疗、95次放疗,医生都让他回家“疗养”,他却活过了10年。他是一个奇迹,他的名字叫“蒋志平”。
蒋志平确诊肺癌
“蒋志平!”
听到医生喊出自己的名字,老蒋犹豫了2秒,把嘴里叼着的利群烟塞回烟盒,走了进去。
“右上肺见散在分布小斑片影、点影,部分病灶边界不清…”从化验室出来,他看着报告,念念有声。
老蒋此是还太不理解化验结果代表什么意思,但他想起了4个月前,医生提醒说他的肺有很大问题,要赶紧去医院。他没放在心上,反呛道:“不用了,我的身体自己清楚,再说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。”
这次他看到医生神色凝重的表情后,不安爬满了内心。
在重症监护室里睡了3天3夜
女儿成婚,小两口又孝顺,按理说,已经退休的老蒋,可以颐养天年了。但他觉得自己身子骨好,可以来事儿,于是在学校找了份工作,日子忙碌倒也充实。
但是,有天早上起来他感觉头晕晕的,想喝杯水,却拿不稳杯子。他走到镜子前,除了眼神涣散,好像也并没什么大碍。
老蒋平日身体棒着,连跑5公里都不喘气,心想大概是风寒吧,缓几天就过去了。就这样过了9天,他发觉身体愈发滚烫,头痛也如影随行,消炎药完全不管用,终于还是走进了医院做了检查。
“你需要立即住院,出门右拐去办手续吧!”医生看完报告严肃地说,但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“我怎么还要住院?那工作怎么办?”
老蒋不情不愿地回家拿衣服,还顺手塞进了几包香烟,独自办好手续才告诉了家人。换上病服时,他依然精神抖擞,和其他病人有说有笑的。不过,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。
人们似乎每天在接受命运的安排,实际上人们每天在安排着自己的命运。
拿到诊断书的那天有点冷,老蒋病服外裹着厚厚的棉衣,仍旧浑身发凉。听到“肺癌晚期”,他的第一反应是“为什么是我?不会的,不会的,不会的!”女儿哭成了泪人,他却惊讶得一滴眼泪都没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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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的几天,他一直失眠,脑海里念头一个接一个冒出,遗憾和内疚接踵而来“连孙子都没抱上,退休金还来不及出去旅游,没有时间好好陪女儿……”
每次想到女儿,他的心就跟针扎似得疼。他还记得女儿刚出生的时候,他看着她就像看到了小天使。她娇嫩的小手不停在空中扑腾,两只大眼一眨一眨地看着他。他想,自己要一辈子守护她。
好不容易看着女儿长大,还没看到外孙出世,为什么就肺癌晚期了呢?他反复问自己,会不会死,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,女儿会有多难受…还在胡思乱想之际,他就被推进了手术室。
“疼!好疼!!!”剧痛之余,他用虚弱的声音呼唤女儿的名字“超尔呢?超尔…”,但是没人回应他。
原来,这里是重症监护室,术后他就立马住进了这里。没有窗户,24小时亮如白昼,家属非特殊情况不得进入。
更艰难的还在后面,治疗期间他时常吐得虚脱,疼起来的时候会产生幻觉,以为自己在被虐待谋杀了。他求医生开止疼药,医生冷冷地说,“比你用药剂量重得多的人都没有吃止疼药。”
睡了3天3夜后,他才被推出重症监护室。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女儿,他牢牢抓住女儿的手,“我的工资卡密码是…你一定要记住!”他真怕自己就这样睡去,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癌细胞转移后,医生让回家“休养”
靠着药物治疗,病情暂且得到了控制,一个月后他出了院。没想到复查时,癌细胞却从右肺转移至左肺,老蒋又一次来到死亡边缘。
这天与以往一样,他做完化疗,托人用布条将自己身体裹紧,以求缓解如千蚁腐蚀的镇痛,碰巧主治医生带着专家查房。
巡视只有短短20分钟,老蒋看着两位医生慰问同房病人的情况,唯独没有问询他。仿佛看穿了老蒋的疑惑,医生们走出去又折回来对他解释道,“刚才我们讨论了一下,现在给你两种方案,第一种是叫辆救护车先送你到上海肿瘤医院,但是那边床位非常紧张,没有关系几乎住不了院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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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第二种呢?”老蒋迫不及待地问道,“第二种就是出院,回家休养十个月吧…”医生还没说完,老蒋脑袋一片空白。大医院进不去,回家几乎等同于死。
一个人最大的破产是绝望,最大的资产是希望。老蒋是个硬骨头,纵使病痛交加,也咬牙苦撑,如今突然摆在眼前只剩两条路,他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,此时却觉得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。
“张医生,我求你了,我的命就交给你了,能否让我在医院多治疗一段时间?”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几近绝望并恳求着。
眼见主治医生救助无望,他把目光投向了放疗科的张医生,不为别的就因他之前说“病人再怎么错,也是医生的错。”这句话,他信任张医生。
从癌细胞转移到住院治疗,他已住院3月,花费时间是同房病人的4倍。以往像他这样的病人,早已被移入“回家休养”阶段,身旁的亲戚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做好了坟。
张医生思考再三说了一个“好”字,点燃了老蒋心中快要被浇灭的光。于是,在转移到张医生的病房后,他经历了更为残酷的治疗。
放疗时食管被放疗击穿,三月内滴水未进
每天早上6点,护士就过来为他注射500毫升的药水,输完整整16瓶液,这一天才算完成任务。
住院前后,他总共经历了7次化疗,95次放疗。放疗时由于定位等原因,他的喉咙食管被击穿,三月内滴水不进,只能借助棉花止渴。一不小心还会青霉素过敏,全身发痒,甚至进入急诊室。
此时的老蒋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孔,看到好像永远打不完的点滴,竟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。可他又转念一想,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,还没有和家人好好生活呢,怎么可以这样就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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肺癌将他从正常的人生轨道上剥离出来,扔进靠器械与术语来评判一个人生死之地,有的人在此燃尽了生命最后一丝火光,而有的人,却从死神的魔爪中逃离出来,幸运的是,老蒋属于后者。
治疗3个月后,老蒋原本稀疏的毛发开始陆续生长,从滴水不进变得能喝一点汤。“粥,粥,粥…”他虚弱地叫着,见到粥的那一刻不知道是热气还是泪水,模糊了他的双眼。
从喝粥到食面再到吃饭,他的病情日益好转,医生也没再提类似癌症的字眼。众人都很吃惊他好得这么快,他却乐呵呵地说道“或许是老天爷嫌我骨头太硬,还不想收留我吧。”
一个月后,老蒋奇迹般地出院了,当他终于能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时,他第一次觉得,活着真好。
守得天开见明月,蒋志平抗癌10年了
癌症患者千万,不是每个人都如同老蒋这般幸运。大部分癌症患者,在诊断书下达时,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,那一刻觉得自己是孤独的,站在生与死的十字路口,孤立无援。虽然每天都在死亡线上挣扎,但仍有成千上万的肺癌患者依然怀揣着希望活着,典型代表如老蒋,至今已抗癌整整十年!
他们做到了!你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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