肺癌是全世界癌症死亡的主要原因,多数病人确诊为肺癌时已经是晚期 ,这个阶段的肺癌病人已经失去了手术治疗的机会,只能选择化疗、放疗、靶向治疗和免疫治疗。
一般而言肺癌病人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基因检查,明确病人基因突变是什么,是否有靶向药物治疗的机会,以及可能从免疫治疗中获益。
比如EGFR基因突变可以使用特罗凯、易瑞沙,ALK基因突变可以使用克唑替尼等。
原则上讲一个肺癌病人仅有一个驱动基因变异,很少会有多个驱动基因变异共存的情况,这种情况仅限于晚期多种靶向治疗药物之后,病人出现的继发性耐药。
但是有一部分病人因为发现的晚,最初确诊病情的时候就是多个驱动基因突变了,这个时候就犯难了,究竟打击那个驱动基因呢?
会不会按下葫芦浮起瓢?这部分病人也确实是预后不是很好。
今天给大家编译的案例是一个晚期多个驱动基因突变的病人,通过抗血管生成的靶向药物,EGFR靶点的靶向药物和PD-1治疗的联合,达到了一个较为不错的治疗效果。
这是一名56岁的男性病人,患有慢性乙型肝炎、高血压和胃溃疡,主诉腹痛和厌食,半年之内体重减轻了10多公斤。
2016年10月的PET-CT扫描显示左上肺有肿瘤病灶,双肺多发,有纵膈侵犯。
局部和远处淋巴结肿大,在脑部、肾上腺和骨骼中发现有疑似转移灶,病理诊断为晚期肺腺癌。
这名病人的癌胚抗原CEA高达477.7纳克/毫升,这个病人基因检测结果表明为EGFR和KRAS的同时突变,也就是同时有两个驱动突变,而且我们知道KRAS基因的激活突变,其实是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措施的。
这个患者 最开始使用EGFR的靶向药物易瑞沙治疗,每日250毫克的剂量。皮下注射地诺单抗控制骨转移,每四周120毫克。
然而治疗3周后,血清CEA指标上升到800.3纳克/毫升,从这个CEA这个上升的指标看,易瑞沙显然没有控制住病情。
随后病人开始使用联合治疗,每三周注射一次PD-1的纳武利尤单抗,剂量为每公斤体重2毫克。
每三周注射一次抗血管生成靶向药物贝伐单抗,剂量为每公斤体重4毫克。每天口服EGFR靶点的靶向药物特罗凯,剂量为150毫克。
2016年10月31日,病人血液CEA指标呈现显著下降。
2017年1月,在4个周期的疗程之后,PET-CT影像学检查显示病灶对治疗产生显著应答,肿瘤病灶明显缩小。
在2017年4月再次确定治疗效果是明确的,可维持的。
上面这个病人相当于使用了三种药物组合治疗,当然病人也很受罪,背部、胸壁和四肢都出现了湿疹,后面使用美沙酮和夫西地酸治疗获得了控制,完全消退。
该案例中的病人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情况,也就是EGFR敏感突变的情况下,同时出现了KRAS突变。
KRAS基因一般是推荐下游的MEK抑制剂,但是效果往往不是很理想,但是KRAS基因突变的病人使用PD-1的获益还是挺高的。
但是往往有这么个难题,同时有EGFR和KRAS突变,那么几种药物组合使用是否真的有效果,副作用如何。
今天的这个案例给出了启示:
同时EGFR和KRAS突变,使用EGFR靶向药物、抗血管生成药物贝伐单抗、PD-1的纳武利尤单抗,有可能控制住病情,达到一个临床的获益。
参考文献:
Wu CK,et al., Targeted Therapy and Immunotherapy Lead to Rapid Regression of Advanced Non-Small Cell Lung Cancer with Multiple Driver Mutations. J Thorac Oncol. 2018 Jun;13(6):e103-e105.
本文来源:癌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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