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前线免疫细胞在跟癌症打仗,后方我们也要把后勤做好,给免疫细胞提供充足的弹药和粮草。
对人体来说,最重要的后勤就是营养上的支持。人体常规的营养素有6大类,碳水化合物、脂肪、蛋白质、维生素、矿物质和水。癌症患者在补充营养时要怎么补,补多少呢?
现代生活普遍营养过剩,人们常常烦恼的是热量摄入过多,而非不足。市面上很多食品饮料也以低热量作为健康的宣传。但其实,热量并非洪水猛兽,维持正常的新陈代谢、日常的活动,乃至免疫系统对抗肿瘤,都需要消耗热量。
而与一般人不同,癌症患者更常面对的是热量摄入不足的情况。得了癌症的精神压力、肿瘤侵占消化道、放化疗的副作用,都会影响癌症患者的进食[1,2]。再加上肿瘤的消耗,很多癌症患者是越来越瘦,乃至皮包骨头。据统计,有大约20%的癌症死亡和重度营养不良有关[3]。
根据《中国临床肿瘤学会(CSCO)恶性肿瘤患者营养治疗指南(2021版)》[4]推荐,能起床活动的癌症患者建议每天每千克体重摄入25~30kcal热量,卧床不起的患者活动较少,热量需求较低,但也应达到20~25kcal。如果按70kg体重计算,分别相当于每天1750~2100kcal和1400~1750kcal。
六大营养素的前三个,都是供能物质,可以为人体提供热量。但其中蛋白质的主要功能并非供能,而是构建我们人体的基石。日常生活中,我们身边可能会有一些健身的朋友,锻炼之余还要喝蛋白粉。这其实就是补充更多的蛋白质,为肌肉生长打好物质基础。
对癌症患者来说,充足的蛋白质供应也是对抗癌症所必需的。T细胞攻击癌细胞的“子弹”——穿孔素、颗粒酶,识别癌细胞的TCR、抗体,化学本质都是不同的蛋白质。CSCO的指南也推荐,癌症患者每天每千克体重至少摄入1g蛋白质。
除了蛋白总量,蛋白质的来源也很重要。人体中的蛋白质由20种氨基酸构成,包括8种必需从食物摄取的必需氨基酸和12种能由人体合成的非必需氨基酸。
不同来源的食物中,所含的氨基酸比例各不相同:
● 肉、蛋、奶这些动物蛋白,以及大豆蛋白,所含氨基酸比例与人体所需较为接近,被称为优质蛋白;
● 其余植物蛋白大多缺乏某几种必需氨基酸,尤其是亮氨酸,不能完全满足人体需求。
对癌症患者来说,20种氨基酸里,精氨酸是较为特殊的一个。
精氨酸是T细胞保持存活、发挥功能所必需的,而降解精氨酸也是肿瘤免疫逃避的策略之一。有研究显示,外周血精氨酸水平和免疫治疗效果相关[5],补充精氨酸还能提高脑转移瘤的放疗效果[6]。
碳水化合物和脂肪这两类营养物质的主要作用就是供能,不同的是碳水化合物通常作为快速能源,优先被人体消耗,而脂肪主要是能源储备。
一般中国人的饮食中,碳水化合物占大头,供能比例约为50%~65%,而脂肪占20%~30%。虽然目前有一些研究显示高的脂肪供能比例有利于T细胞代谢重编程,增强免疫,还有一些用生酮饮食辅助治疗癌症的研究,但目前研究并不充分,不推荐盲目跟随。特别是生酮饮食,如果使用不当,存在造成肝损伤的风险。
不过,对于患有糖尿病的癌症患者来说,适当降低食物中碳水化合物比例,增加脂肪的比例还是有必要的。
另外,有研究显示,鱼油中富含的omega-3脂肪酸也具有增强免疫治疗效果的作用,接受免疫治疗的同时补充omege-3脂肪酸能进一步缩小肿瘤体积[7]。
癌症患者对矿物质的需求与一般人基本一致,但是有几种矿物质可能对癌症患者特别重要,比如铁和锌。
铁是肌肉需要的一种矿物质。癌症患者到了晚期,很多都会出现恶液质,最主要的一个表现就是骨骼肌的大面积丢失。有研究显示,晚期癌症患者中缺铁很常见,并与体能较差相关,而补铁有助于减轻恶液质,甚至能部分逆转恶液质,让患者的握力增强[8]。
锌则是跟免疫系统相关,能增加血清中IL-1β、IL-2、IL-6、TNF-α、IFN-γ等促炎细胞因子的水平,改善免疫功能[9]。乳腺癌、胰腺癌、肺癌等多种癌症的发展也被发现和锌代谢异常有关。
核苷酸并非常规的六大营养素之一,人体中也可以使用氨基酸合成核苷酸,但对癌症患者来说,补充核苷酸也很重要。
核苷酸一方面是细胞合成DNA、RNA等遗传物质的原料,但更重要的是它能作为信号分子调节免疫力。
研究显示,高水平的细胞外ATP可以激活Treg细胞上的P2X受体,驱动具有免疫抑制作用的Treg细胞凋亡;而在效应T细胞上,P2X和P2Y受体被ATP激活后却会促进其增殖增强免疫力[10]。另外,NK细胞、中性粒细胞、单核细胞等其它免疫细胞也会受到不同种类核苷酸的调节。
充足的营养是癌症患者对抗肿瘤的保障,也能让患者更好的耐受治疗的副作用。但对于部分癌症患者来说,从日常饮食中获取足够的营养却有些困难:
● 有些患者因为放化疗的副作用,恶心呕吐,吃不下饭;
● 有些患者因为肿瘤阻塞消化道,难以进食;
● 有些患者因为肝功能减退,日常的食物难以消化吸收;
这些癌症患者该如何获取足够的营养?根据CSCO指南推荐,癌症患者经口进食不足时,首选口服营养补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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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中国肿瘤患者存在系统性炎症和免疫力低下的特点,速熠素中还额外添加了精氨酸、鱼油和核苷酸这三大免疫营养素,这是(目前中国市面上)普通全营养配方食品所不具备的,有助于增强患者免疫力,辅助治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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营养治疗在抗癌过程中的作用很容易被忽视,但只有摄取了充足的营养,打下良好的身体基础,才能更好的应对抗癌治疗,获得更长的生存时间和更高的生活质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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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文献:
[1]. Hesketh P J. Chemotherapy-induced nausea and vomiting[J].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, 2008, 358(23): 2482-2494.
[2]. Ezeoke C C, Morley J E. Pathophysiology of anorexia in the cancer cachexia syndrome[J]. Journal of cachexia, sarcopenia and muscle, 2015, 6(4): 287-302.
[3]. Argiles J M. Cancer-associated malnutrition[J]. European journal of oncology nursing, 2005, 9: S39-S50.
[4].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(CSCO)恶性肿瘤患者营养治疗指南(2021版)
[5]. Peyraud F, Guegan J P, Bodet D, et al. Circulating L-Arginine predicts the survival of cancer patients treated with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[J]. Annals of Oncology, 2022.
[6]. Marullo R, Castro M, Yomtoubian S, et al. The metabolic adaptation evoked by arginine enhances the effect of radiation in brain metastases[J]. Science advances, 2021, 7(45): eabg1964.
[7]. Chacon A C, Qin S S, Melucci A D, et al. Dietary fish oil and aspirin to augment anti-PD-1 immunotherapy in metastatic melanoma[J]. Cancer Research, 2022, 82(12_Supplement): 254-254.
[8]. Wyart E, Hsu M Y, Sartori R, et al. Iron supplementation is sufficient to rescue skeletal muscle mass and function in cancer cachexia[J]. EMBO reports, 2022: e53746.
[9]. Frąk M, Grenda A, Krawczyk P, et al. Interactions between Dietary Micronutrients, Composition of the Microbiome and Efficacy of Immunotherapy in Cancer Patients[J]. Cancers, 2022, 14(22): 5577.
[10]. Wu H, Gong Y, Ji P, et al. Targeting nucleotide metabolism: a promising approach to enhance cancer immunotherapy[J]. Journal of Hematology & Oncology, 2022, 15(1): 1-21.